朱万宏摇摇头,醉得仿佛神志不清,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却还要发表长篇大论:“何必做生意当个不入流的商贾?守着城外近千亩地,收个租钱,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么?
“等你长大了,考取功名,对得起你爹,就算对得起朱家……朱家这一代的腌臜事,跟你这个孩子没关系!
“听大伯一句劝,千万别走军户这条老路!一朝行将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听起来像是劝谏,但更像是威胁,尤其是“守着城外近千亩地”这一句,明摆着告诉朱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在外面买了很多田地,想要瞒过锦衣卫,想得美。
唐寅皱眉望着朱浩,他知道朱浩家在城外有地,却不太相信居然有千亩地那么多,俨然是大地主。
朱浩笑道:“大伯,你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我们也想有千亩地,想坐着啥都不干只收租钱过活,可问题是地是朱家的,又不是我们的啊。”
被人揭穿老底,无论如何都要争辩一下,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模样,他又不是真的跟朱万宏争什么,就是表明一个态度。
你知道又怎样?
我们都跟朱家分家了,全城人都知晓的事,我们能拿出一千二百两把亡父的房子赎回,还不让买点地?
有本事你把跟我们做生意的苏熙贵给解决了!
“朱浩啊,当长辈的不是要揭穿什么,而是提醒你,商贾绝非正道……当是做个交换吧,你的事伯父我从没跟家里提及过,你也不要把我回安陆的事跟家里人说……堂堂锦衣卫千户,混到这般凄惨模样,实在没脸见人!来,朱浩,伯父我敬你一杯……是一碗。”
朱万宏一脸颓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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