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板着脸,把朱浩的卷子接过去,当即读起来:“圣人于心之有主者,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夫志士仁人,皆心有定主而不惑于私者也……”
读到这里,唐寅抬头打量朱浩:“这……是什么?”
朱浩好奇地问道:“陆先生,你不是让我写四书文吗?这就是我写的四书文啊,你读的这部分,是破题和承题的一部分,难道格式和用词方面不对吗?”
“朱浩,做人可要诚实。”
唐寅把面前的文章放下,严肃地盯着朱浩,“这是你写的……?”
唐寅不相信这是朱浩的文章,因为格式太过工整,光是破题和承题几句话,就能体现出极高的素养,以他的见识判断,一般举人都未必能写出这样成熟的文章,朱浩上来就拿这样的优秀的时文交卷,还是不假思索挥笔写就……真当我是蠢人,不知道你小子在搞鬼?
朱浩笑道:“那我就是陆先生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你居然会出此题目?”
一句话,就把唐寅给呛了回去。
唐寅仔细回想,也是啊,自己刚开始给他的题目可不是这个,而这道题目……还是他临时想出来的……
临时所想?
唐寅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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