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夼村的路上。
唐寅赶着马车,心情很不错,也是他看出袁宗皋招揽之意明显,看来自己跟朱浩回安陆这步棋走对了。
“朱浩,你回去后是不是多制一些药,顺带救治一下镇上那些染疫的病人?”唐寅随口问道。
朱浩回答:“达则兼济天下,我只是穷途一稚子,哪儿有那心思?再说了,安陆本地有那么多草药能供我制药?能保护好家人和朋友,已是万幸!”
唐寅皱眉:“你旳药那么管用,救一个也是救……”
“没用的。”
朱浩闭上眼睛养神,嘴里道,“想要改变一个时代,不是靠我几剂药……退一步说,悬壶济世也有要资格,你以为别人会同意我拿针头往他儿子女儿身上扎?治好了还没什么,但凡一个出问题,我就吃不了兜着走……除非我站在高位,才有能力改变一切。”
唐寅本不赞同,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朱浩又道:“陆先生难道是为悬壶济世才来安陆的?留在宁王府,劝说宁王不要造反,让天下生灵和睦相处,岂不是更好?为何要只身离开,舍弃拯救天下苍生的责任?”
唐寅被戳中软肋,摇头苦笑,不再跟朱浩争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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