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皋拿起桌旁的毛笔,抬腕似乎要写什么东西,但因陆松的问题,心绪有些乱,笔尖没接触纸面,侧头回道:“自然是不留。”
听了袁宗皋的话,陆松心中一阵轻松。
王府终于动了把朱浩赶走的心思,朱浩自己也说要走……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换作以往,他不会深思,但涉及朱浩,他逐渐发现不能用常理揣度,自打王府失火后,上到兴王朱祐杬,下到王府中零零总总的人,对朱浩的行为和决定……多数时候都让他不可思议。
“但若此子在年底考核中,并没有落后,那该如何……”
陆松还是有些担忧。
如果朱浩嘴上说要走,结果却在考试时拔得头筹,那走还是不走了?
袁宗皋笑道:“既然决定不挽留,那考核有何意义?之前招他到王府来做伴读,也是为向世人表明王府光明磊落……眼下朝中奸佞公然下毒谋害世子,那王府有何必要对心存恶意之人示好?”
陆松释然。
原来朱浩的态度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跟兴王府的关系如何。
之前王府想跟外人展示王府内并无秘密,涉及朝中有人上奏,想让皇帝在皇室子嗣中培养储君,兴王府才要向世人展示世子的存在,表明其具备竞争皇储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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