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兴王感觉到,朝廷乃是有意针对。
朱祐杬道:“我安心留在安陆二十载,依然换不来朝廷对我的信任吗?”
袁宗皋摇摇头:“朝廷对兴王府信任几分,并不在安陆发生了什么,而在于朝廷的动向,若是……呵呵。”
很多话不需要挑明,说白了就是朱厚照没有子嗣,若今上有了儿子,那兴王府就不再成为众矢之的。
袁宗皋单独跟朱祐杬说话时,或还能明言,但有个张佐就需要避讳一下了,虽然袁宗皋没把张佐当外人。
三人叙话,跟两人密谈感觉大不一样,万一风声传出去,先不说是否真的是三人中哪一个泄露的,就是三人间互相猜忌,便会令兴王府成为一盘散沙,所以三人在一起时,涉及泄密和说犯忌的话题,无论彼此间是否信任,都只需做到心领神会而无须直言,提前杜绝猜忌风险。
朱祐杬听明白袁宗皋话里的意思,摇头轻叹:“时不由人,接下来该如何弥补?”
袁宗皋道:“在下建议,便从兴王府府库调拨纹银三千两,自湖广本地征调一批石料和木料送至京师,即便数量上不能令朝中宵小闭嘴,也要跟陛下和皇亲贵胄表明兴王府一心为朝廷的态度。”
朱祐杬点点头,又看向张佐:“张奉正意下如何?”
张佐笑道:“袁长史此议甚好,三千两银子,对王府来说不至于伤筋动骨,却能堵住悠悠众口,这钱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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