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淡淡的馨香,朱浩环视陈设极为简单的房间一圈,问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公冶菱有些紧张:“之前问过常管事,也问过于掌柜,说是戏班要往南昌府为宁王演戏,到了地方我们这些人是否要出面招待达官显贵?”
朱浩大概明白公冶菱为何如此紧张。
虽然公冶菱的契约年底就会到期,可眼下她仍旧是戏班的一员,走到哪儿唱又为谁唱戏由不得她做主,她最怕的就是演出后被哪个权贵看上,霸占她或是上演那种“不给钱就不算卖”的恶心套路。
在安陆演戏,即便曾进过兴王府,也没说有人乱来,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开心,可到了更为陌生、情况也更复杂的南昌府,一切就不好说了。
朱浩道:“受宁王府邀请到南昌来演戏,不是每一个人都非要上台,捧捧场凑凑热闹,随便应付一下场面事便可。”
公冶菱并不相信朱浩的说法,满脸恳切地道:“望东家海涵,若是在地方上唱戏,无论多辛苦,哪怕是从早到晚都要登台,小女子也绝不诉苦,但若是为权贵表演……希望东家能以他人来唱小女子的角色。”
朱浩打量公冶菱。
这个女人年岁其实不小了,在这时代虚岁二十算是“老姑娘”,性子却很倔,有点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意味。
朱浩心想,如果你知道了宁王开堂会是为选拔戏班往京城送,估计你更不乐意上台表演,可我买了你回来,到了大场合你却拒演,那不是白买了?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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