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书虽然属于议礼派,但毕竟先前没在京城,尚且不知京城有关议礼之事形成的水深火热的局势。
张璁道:「陛下先前已多番在未经跟大臣商议的情况下,直接在议礼之事上发出诏书,我想,应该是这意思吧。」
「那……那还要我来当礼部尚书作何?」席书本来还觉得自己很重要,准备到京城后大干一场,但从张璁话中透露的意思看,皇帝跟前是否有他这个礼部尚书相助,好像没什么区别。
张璁反问:「难道礼部尚书之职,站在议礼对立面,能让议礼主张更容易通过?「
席书懵了。
他好像听明白了,感情我不是作为帮皇帝议礼之人的存在,而是因为皇帝觉得先前几个礼部尚书太令人厌恶,哪怕这职位空着,不找人来干,都行,反正我的意见也不重要,只要我在礼部尚书的职位上不反对大礼议,那就行是吧?
「那……」
席书本来还要跟张璁好好探讨一下。但他话出口,突然想到哪里不对。你张璁凭什么跟我一个礼部尚书如此说话?说得好像你是我的上司一样,也好像比我更有权势和地位,但你是不是……连最起码的礼数尊卑都不懂?
难道就因为外面传闻说,你要接替黄公献为翰林学士?
莫说你现在还不是翰林学士,就算你真是,也只能往后站,礼部尚书难道不比你一个翰林学士更为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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