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摇头叹息。
杨慎道:「你以为现在旁人不知永平府之事,跟家父有关?我刚得到消息,家父在朝堂上,当着文臣武将的面,提出要归田,陛下虽然予以回绝,但态度并不坚定,明显动了让家父离开朝堂的心思。」
朱四想了想,问道:「何出此言?」
杨慎本来还想遮掩,但看朱浩那略显虚弱的模样,似有所不忍,也就坦诚相告:「家父请辞前一日,由司礼监掌印张公公,还有你那位老泰山,一起去内阁值房送了几份东西给家父过目,涉及这几年下来朝中大臣对家父的攻讦。」
「你想想啊,若陛下无心,怎会将这些东西都精心保存起来?现在拿出来,明显是趁机逼家父隐退。」
朱浩苦笑了一下:「用修,你不该对我说这些……」
「没事,就算你现在属于孙部堂一系,但有些事,我这边也没必要隐瞒你。」杨慎道,「怀柔伯还不起那四万两银子,李镗和你这里,很可能也要面临抄家,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朱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用修兄,我问你一句,此番陛下搞这些,目的不会就是让怀柔伯揭发,是令尊委托他办的这件事吧?」
杨慎一时沉默。
虽然他将孙交送木匣之事说了,却没打算深入。
杨慎觉得,孙交做的那些事朱浩早晚都会知道,没什么可遮掩的,早点跟朱浩说,反倒显得对朱浩很信任,但施瓒暗中检举揭发杨廷和,对朝堂上诸公而言还是秘密,孙交也未必会跟朱浩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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