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都是朱浩那小子教你的吧?
孙交道:「陛下,如此之事,实在不应该怪责于朝中大臣,都是一心为国,哪怕怀柔伯做事激进了一些,甚至是杨中堂,也并未有要危害大明的想法,陛下何以要如此对待他们?」
朱四摇摇头,语气沉重:「可是孙部堂,你不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很憋屈吗?」
孙交没法回话。
朱四站起身,从旁边拿出一个小木匣,里面装着一些奏疏。
朱四道:「从朕登基后,所有跟参劾杨阁老,还有涉及到他擅权的事,朕都整理记录下来,放在这儿。朕的本意,是想以此来点醒自己,以后要勤勉克己,不能让太后和杨阁老觉得选错了朕,朕不能辜负这股信任。」
「但要是大臣以拥立君王为功劳,看似规劝君王,却远远超出臣子应尽的本份,那敢问孙部堂,朕就应该一直隐忍,无动于衷,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有吗?」
孙交仍旧保持沉默。
「朕到觉得,杨阁老愈发目无君上,打着一心为朝廷的名义,却处处与朕作对,朕也是人,不是圣人,也会有做错的地方,朕并不是说不接受他的批评,可是你看他,有跟朕讲道理的意思吗?最近这两年,但凡是朕所主张的事情,他有哪件是痛快同意的?」
朱四越说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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