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冷冷一笑,目光转向孙交,嘴里却在回答张佐的疑问,「你们不会是想跟朕说,这件事那位朱知府才是始作俑者,其实私藏生铁的人是他,朕放了他,他会弃官潜逃吧?」
张佐连忙躬身道:「奴婢并非此意。」
「那就放了。」朱四态度坚决,「那永平卫指挥佥事,就是负责转运生铁的那个李镗,现在何处?」
黄锦道:「陛下,人已押解到京师,等待陛下裁决。」
朱四当即怒气冲冲道:「还裁决什么?没有朕的旨意,直接把朕名下的生铁给转运走,他可是卫所武官,打理矿场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吗?兵部,是你们下令让他办事的吗?」
兵部尚书彭泽出列,坚定地道:「兵部并未下过如此公文。」
朱四道:「那是谁指使他干的?」
黄锦道:「以案犯供述,乃怀柔伯去信让他这么做的。」
「好啊,怀柔伯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介武勋,跟地方事务毫无牵扯,居然敢绕过朝廷各级衙门,直接对永平卫指挥佥事下令,为其办事,那岂不是说,今天转运生铁,明日就要带兵造反?」
朱四表现得很恼火。
不过他的愤怒情有可原,经这一说,在场大臣也都感觉皇帝的愤怒不是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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