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无奈道:「老朽在朝多年,其实早看出来了,如今文臣派系林立,为官最难避开的就是党同伐异那一套……虽然都在说,我大明吏治清明,官员洁身自好,但这拉帮结派之事,自古就难以根除。」
「嗯。」
朱浩点头。
这话没毛病。
你留我在这里叙话,其实质不就是拉我到你派系?什么师生、同门、乡党、年谊的……哪个不是结党的方式?
「不过也好,我倒是觉得你讲的没什么问题,人终归还是要现实一点,朝廷不能总以大义来笼络人心,不许之以利,不加之以罚,如何能恩威并施,收揽人心?却总有那腐儒,自以为通晓经义就明白治国道理了?荒谬!」
刘春随口发出的一番感想,又让朱浩惊讶了一下。
以朱浩所知,以往翰林院中,刘春乃顽固不化的老学究代表,现在怎么思想变得开明了?
难道是因为起死回生后,开始反思一生所学,顿悟后超脱凡俗了?
还是说因为这番话是他朱浩说的,而刘春对他又很欣赏,爱屋及乌之下,连这番听来有违儒家礼法的说辞都选择接受?
朱浩拱拱手,表示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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