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
朱浩摇头,“刨除人工和场地成本,加上精盐提纯中去除的杂质,以及晒盐过程中渗漏等损耗,这么折腾一圈下来,一斤盐能赚一文钱就算不错了。我们每月要上缴家族四十两银子,自己能剩下多少?恐怕是赔本赚吆喝!”
李姨娘不解地问道:“我们之前……生意做得不是挺好的吗?”
朱浩道:“姨娘,那是非常时期,时势逼着我们只能把盐倒进后院水池,纯属不得已而为之……但平素真拿官盐溶了晒来卖,实属得不偿失……官盐杂质多,有时候是盐商故意为之,他们在官盐里掺沙子,有时候一斤盐恐怕得有二两沙子,你想想提纯后损耗有多大?”
朱娘道:“那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售卖苏东主批发给我们的官盐就是……这次苏东主批给我们的官盐,比之前从城里那些大盐商手里进货价格还要低些许。”
朱浩摇摇头:“经昨晚之事,我们同时得罪了安陆州和长寿县两级衙门,主顾恐不敢再光顾,再说苏东主继续跟我们做生意的前提,是我们卖雪花盐给他,如果不卖,他怎会低价卖官盐给我们?”
“那……那……”
朱娘和李姨娘无言以对。
本来她们都以为,朱浩进官盐回来自己提纯,听到这里才知此路不通。
朱浩把两只手分别放在朱娘和李姨娘肩膀上,语气坚定:“娘,你们别问,还是听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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