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氏把信函看完,就着供桌烛火把信纸烧掉。
“我儿……他在京师可好?”
“不太好。”
林百户摇头,“朱副千户头年被张永张公公安排守皇陵,受了不少苦,年初送上厚礼,才得以调回北镇抚司衙门,不过承担的依然是看守诏狱的苦差事,好在每日虽然不能回私邸也算有瓦遮头,上面说这两年朱家送回京城的消息份量不足,很难交差,所以……唉!”
朱嘉氏一脸悲切:“我朱氏一门奉先帝之命,滞留湖广二十载,可兴王自打到安陆后便循规蹈矩,绝不与朝臣往来,我朱家能送回京城多少消息?”
林百户理解朱家处境,苦笑一下,“当年御马监太监梁芳等人,与万妃谋废先皇,立兴王事,先皇临终前犹自耿耿于怀,如今陛下登基日久,却无子嗣留存,太后对于湖广事颇为关切,年里已下懿旨问询多次。”
“太后?”
“是,当今陛下对兴王事少有过问,但太后对过往知根知底,常有垂询。上差有言,若想令朱副千户在京守得云开,非要从兴王府着手不可。”
林百户抱拳,“在下言尽于此。”
朱嘉氏起身:“好,这就送林百户回京……银子已装箱,您派人带走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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