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干,没喝过江湖上两斤凄风苦雨,你小子也配评点爷所做对错?”
云仲倒真未曾想到,眼前流寇竟是能说出如此一番言语,登时有些错愕,皱眉不已,“绕是如此,也不应当做。”
可那位三当家已然气绝。
流寇震怒,十余骑当即便催马上山,探身朝那少年劈出一刀,可刀身未至,少年周身缭绕的那股微薄剑气,却已是从腰腹穿至后心,穿花引蝶,尚无一丝烟火气。
一众流寇涌上前来,皆是面色狰狞。
三当家在这伙流寇之中,口碑一向不差,虽说劫掠村镇时节尤为狠辣,但对于手下流寇,分赃时一向宽松,论功行赏,故而眼见得汉子咽气,许多流寇猛然将手中刀握紧,迈步近前。
云仲沉默不语。
兴许站在三当家与一众流寇的立场之上,劫掠百姓,并未有过大错处,不过是为生计二字罢了,但在云仲来看,江湖本就不该如此。
少年独自瞧着眼前百余流寇,沉沉叹了口气,转身走回葫芦口内,猛然出剑。
葫芦口两侧高耸山岩崩毁,隘口码起一人高矮的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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