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听她见识如此不凡,心生惊喜,道:“我都曾看过全本,等得空了,把我记得的添补上去给你看。”
之后几日,可卿在禅房中添补抄本,智能儿在边上一面细读,一面用娟秀端方的蝇头小楷誊写校对,不时还添上几句注解。
与智能儿一道添补抄本之余,可卿斟酌再三写了请安密折,夹杂少许科技兴邦等隐晦暗语,托北静王带给太上皇,等了几日,尚无回应。
大家各自有事忙,只有宝玉这个闲人几次三番到庵中拜佛,也不和旁人言语,偶尔听可卿几句劝:
“我向来以为你有慧根,你却参不破情Ai二字。我的小徒智能儿你原也知道的,她对鲸卿的情意不b你少,但仍能于悲痛中忘却小情小Ai,悟出人间大Ai……你竟只有伤悲全无感悟,悟,可见这些年的书全都念错了。”
宝玉忍泪道:“人间大Ai我头一遭听,但能领略是何物,只是,人若不Ai身边人,又如何Ai天下人?”
可卿笑道:“这就要看我们如何定义情Ai了。我虽不知何为情Ai,但却知为失去而悲伤并不算是情Ai。毕竟世人丢了官,失了钱财都是悲痛yu绝的,失了故人哭一阵子不算深情。”
宝玉闻言呆坐了一阵,复又向可卿道:“哭故人不算深情,那我有一腔深情,如何寄予故人?”
可卿道:“你有一腔深情,不应问我之意,合该依故人之意。你细想想,我听说秦钟有留下几句话?你若能照他的话做,就算是不负此情了。”
宝玉垂泪道:“鲸卿确有留话说:‘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
可卿叹道:“他说得有理,我知你以往与他一样厌恶世俗功名,但你的荣耀显达是祖上的功名带来的,你若享了荣达,岂有不问功名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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