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见过太后。”杨太傅草草拱了拱手,连象征性的弯折都不屑。他随意一摆手,侍立旁的贯立刻如蒙大赦般深深垂首,倒退着疾步而出,小心合拢了沉重的宫门。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杨承昭的声音干涩紧绷,他僵硬地躬身行礼,头颅深深低垂,几乎要埋进胸口。尽管来之前父亲已将那些不堪的秘密和盘托出,但十余年浸淫的君臣礼数早已刻入骨髓,面对这曾经高不可攀的凤仪,他本能地保持着敬畏的姿态。
“哼!”杨太傅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彻底撕下了最后的伪装。他在儿子的搀扶下大剌刺地落座于正中的紫檀圈椅上,冰冷而浑浊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裴玉环宫装下起伏的曼妙曲线,贪婪与狎昵毫不掩饰。“昭儿,何须对这种贱婢多礼?”
他枯槁的手指敲击着扶手,言语如同淬毒的匕首,“不过是个离不得男人的下贱货色,还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的太后了?”
杨承昭猛地握紧袖袍下的拳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父亲竟真敢如此赤裸地羞辱当朝太后!然而,这惊骇之下,一股深埋心底、从未敢正视的躁动却如毒藤般疯狂滋生。昔日祭天大典上,也曾远远惊鸿一瞥,那母仪天下却又遥不可及的高贵身影,是帝皇身边不容染指的禁脔——然而此刻就在眼前,脆弱,无助,任人宰割……那些刻进骨子里的敬畏,在父亲这肆无忌惮的示范和权欲的诱惑下,也开始寸寸崩解。
裴玉环死死咬住下唇,齿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愠怒或反抗,唯有沉默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杨太傅眯起浑浊的老眼,似乎又回味起灵堂那晚的荒唐亵渎,佝偻的腰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捋着花白的胡须:“老朽这身子骨,是经不起太多折腾了。往后………”他故意顿了顿,浑浊的目光转向儿子,又落回裴玉环惨白的脸上,“便由
昭儿代劳,殷勤侍奉,好好‘喂饱’太后吧………哼哼。”
杨承昭胸腔剧烈起伏,猛地深吸一口气。始终低垂的目光,如同挣脱了无形的锁链,带着一种试探的的放肆,沿着裴玉环旗装精致的下摆,一寸一寸向上攀爬。若隐若现的修长玉腿,那玲珑纤细的腰肢,饱满起伏的胸脯曲线……最终,这目光牢牢锁定了裴玉环瑟缩低垂的眼眸。她卷翘的睫毛因屈辱而剧烈颤抖,吹弹可破的粉颊上,晕开一片羞耻的红潮,如同雪地里绽放的寒梅。
虽然始终生活在父亲的羽翼之下,但他自幼苦读圣贤书,踏入官场十余年如履薄冰,早已将“忠君”、“守礼”刻入骨髓,然而此刻,心中那坚固的堤坝轰然倒塌!
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点燃眼底的烈焰,将所有教条焚烧殆尽。身前不再是需要仰望的国母,只是一个被剥去了所有光环、即将属于他的、绝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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