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眼睛出问题之后,脑袋也紧跟着受到刺激。他仿佛是被架在了看不见的火上烤,脑浆都烤得快沸腾起来了,在头颅里咕噜咕噜响,试图杀死所有入侵的病毒。
他昏昏沉沉睡了一晚,长了人眼的大黑狗就在窗户外头呜呜地低声吠叫。那声音温柔又瘆人,让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他又回到六岁的生日宴上,推开命定的浴室门,看到自己英俊温柔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可记忆里的可怕眼球全部消失不见了,画面虽然血腥,又无比“真实”,没有任何超脱现实的元素。
沈暮云就这么“看”了一整晚。
醒来的时候,他手上扎着针,针的那头连着绿色的、黏稠的未知液体。
沈暮云目光迷茫,望着药物走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很快,妈妈和大哥的声音接连传到耳中。
“醒了,终于醒了,”妈妈说,“沈医生虽然人有些奇怪,医术倒是非常可靠。”
梁和玉紧跟着开口:“一定是昨晚在花园里和……”他在这里紧急刹车,面色变得有些不虞,“……乱玩,所以才着凉。”
沈暮云慢慢转过头来。
他的嗓子哑得跟粗糙的砂纸一样:“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