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第一次体会如此强烈的心悸。
他紧绷的肩膀迅速放松,情不自禁靠近沈乙高大的身躯,甚至下意识紧紧抓住了他结实的小臂。
“沈助,”他如释重负地叫他的名字,“太好了。你住这附近吗?”
沈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握紧的地方,然后不动声色空出一只手来,很自然地牵住沈暮云的手。
后者没有做出任何抵触的举动,只是牢牢反握住沈乙,像在海里漂浮不定的人抓到了一块木板。
宝贝吓坏了。沈乙沉默地想。
是沈冰那张皮捏得太丑?还是前天的信写得太直白?或是今天在餐厅的告白不符合标准?
也许该上上人类的文学课。
沈乙缓缓把冰凉的手攥紧,将这些念头掩藏在新的人皮之下。
有了沈冰的教训,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稳稳牵着人,道:“你看起来脸色好差,发生什么了?”
沈暮云压住强烈的倾诉欲望,看到一只野猫从自己身边蹿过,忍不住又朝沈乙靠近了半步,几乎快贴在助理的身上。
“我手机忘了,也没有带钱,”沈暮云低声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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