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甚至连着端了四五趟去正房,谢铭瑄再好的胃口也吃不下了,木着一张脸看她:“你以为自己在喂猪吗?”
“瑄瑄!”火吻捶桌,“你怎么说自己是猪啊!”
谢铭瑄气得咬牙。
不过她本人的住所也做出了种种调整。从原先的西厢房搬出,住进谢茂典曾经住的正房,将卧室也设在了正房的东耳房里。原因无它,只是以前谢茂典曾说她是女孩儿,不能住东边,只能住西厢。于是她便习惯性地和已故的父亲唱起了反调。
这种感觉竟十分亲切,似乎自从谢茂典去世,不知不觉成为团队的决策者后,她变得沉稳了不少,曾经的叛逆和鲁莽,都被埋葬在灾变之前了,但是那个叛逆的她,也会偶尔冒出来,提醒她自己曾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曾觉得这座四方院落是谢茂典对她的束缚,事事处处透着老派的规矩,但如今却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喜欢和冯叔、火吻在餐厅吃饭,喜欢在院子的空地里练功,喜欢倚在软塌上看书。火吻聒噪,冯叔理性,他们让谢铭瑄觉得,这般与世隔绝的日子,竟也丝毫不会寂寞。
可人生似乎总是无常,当你开始喜欢上一样东西时,往往便是你不得不放手的时候。
——
11月13日清晨,谢铭瑄一睁眼,鼻尖是浓重的腥臭味儿,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嘶吼声。
燕安怠惰太久,她竟睡得这样沉!
谢铭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用院子角落武器架上的几柄砍刀在空中垫了几下,跃上了倒座房的悬山顶。
她极目远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晨光熹微,入眼处尽是黑压压的丧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