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无光,人间怅然,思兄愁肠千千结,唯弟肝胆寸寸裂。”
“呜呼飞将,生死相别,在天之灵,愿明弟心,从此天下,再无知音。”
“悲哉,痛哉,伏惟尚飨。”
头颅伏地,陈友谅久久没有起身,徐飞将的死深深刺痛他的心。
那种悲痛之情情真意切,没有半点虚假。
齐玄策跪在陈友谅身后,时不时的看看伏地的帝皇,臣子死君王跪,人间数千年只有大新皇帝跪过谢家七剑,今日陈友谅算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二人。
不过那祭文通篇没有提君臣,只提弟兄,兄死弟跪倒也说的过去。
一念及此,齐玄策跟着埋下脑袋,反正陈友谅不讲规矩不是一次两次,若是雄白昱在,或许还会劝一劝,但雄白昱早就把自己劝死了,如今他可没胆子说什么。
齐玄策身后,大楚文武百官,还有那些军中将士,还有那些闻声而来的百姓,再没有一个人站着。
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都跪在那里,为尸首都没寻回的徐飞将而跪。
暖风吹动满城白旗,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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