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刘冬对那名叫徐子东的少年印象并不好,一上来就把小跟班眼巴巴盼了好多年的宣节校尉抢走,搞得那跟班幽怨很久。
但随着徐子东短时间内爬到自己今生不敢奢望的高位,那些许不满逐渐转化为担忧,时不时的会独自回忆当初徐子东在上马关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
每每想起这些,总是忍不住夸自己会做人,没有给徐子东穿小鞋。
最近几日,御金的战报终于传到上马关,作为上马关的军方第一人,刘冬有幸得知御金发生的所有事。
不太聪明的脑子想不通其中深意,但联系到恩主的交代,还有谭植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这事绝不只是打败仗那般简单。
上面人的事他没资格参与,只能偶尔腹诽那徐子东爬得太快根基不稳,以至于摔一个跟头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别的不说,单是那徐家庄几千条人命,总该和徐子东脱不了干系。
主人心情不好,胯下大马也跟着放慢马蹄,此时此刻,刘冬不免有些为徐子东惋惜,一颗才升起的将星遭此大难,以后若是一蹶不振,说来也是大齐的损失。
唉!叹息一声,催马继续向前,拐过街角,他记得前面不远的一座大院,便是谭植的家。
一想到这个年轻人,他又忍不住拿来和徐子东比较。两个人都在自己手下干过宣节校尉,但对比起来,显然徐子东稍微让人喜欢一些,且不说并不是凭着父辈功劳坐上那位置,单是见到自己的态度,徐子东都要好上不少。
要不是你有个好老爹,老刘都不一定拿正眼瞧你,还敢使唤手下人来指挥我,干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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