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真往过老爹一眼,见他点头之后,迅速拔刀。
“镇东大将军谭山岳勾结……”
吼声戛然而止,刀锋过处,陆道圣人头落地。
人头滚出几步,仰面朝天,死时犹有笑意。
此刻,谭山岳终于知道自己手下人和徐家军的人比起来差什么,差的不是刀剑,不是枪矛,仅仅只是愿意为他而死的心。
心有伤感,想起蒙离死的时候自己往仇人的身前跪下的膝盖,谭山岳突然明白,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让人为他而死,因为他自己都没有为蒙离雪恨。
“厚葬。”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为什么,满脸凄然的谭山岳留下两个字,转身离开。
虚浮的步伐彰显他的难受,心头浮现徐子东的音容:“没事,没事,只要徐子东死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不需要有人指证,陛下就算知道,也不会动我,绝对不会。我是第一个投靠他的,他不敢,他不敢过河拆桥。”
四月的御金,大风突起。
吹的谭山岳有些站立不稳,狂乱的风中,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风声盖耳,听不清明,好像是什么出来领死。
一回头,身后的长子已然变色,稍显惊慌道:“爹,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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