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陵心神动荡,暗叫一声不好。
深吸一气,先让自己平静下来,微微握紧右拳,低沉道:“李将军,让骑军的兄弟们准备攻城,咱们……”
时间向前推一炷香,御金关内,徐子东单骑在前,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先登营,摧城营,无当营的人马,陷阵营则留在城门处看着陈鹏和那两千降卒。
北门距离南门将近九百丈,那杀声却如在耳侧。
越是向着北门推进,声音便越大。
这些或绝望,或愤怒,或悲凉的声音在徐子东的脑海里奏响最华丽而动人的乐章。
单凭那些声音,徐子东便能构建出北门外的血腥画面,这是久经沙场的老卒都会有的本事。
一次次的血战,令的那陌生的杀声越来越熟悉,仿佛成为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初登战场,初看死人的时候还会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到得今时今日却只剩下兴奋与快感。
大战之后也许会感慨人间不击鼓的世道挺好,但战争之中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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