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架云梯被长钩推到,一名名钩镰军的步卒或随云梯倒下,或被滚石砸中,一命归西。
但这并不能阻止身后袍泽的前赴后继。
城墙上守备的西梁军还能习以为常,可那些临时走上城墙的百姓就没那般镇定自若。
昏厥呕吐者不计其数,更有嚎啕大哭响起,凄惨的哭声此起披伏。
十五六岁的少年大哭着“我要回家”,惹来三十来岁的汉子同声而哭,就是年近花甲的老人也跟着哽咽。
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看到城墙外被砸成肉酱的东齐士兵吓得肝胆俱裂,再听到被滚油烫到东齐步卒撕心裂肺的痛喊,双腿不自觉的打颤,等到身边同是被强行征调的玩伴被羽箭射中头颅死在他面前,本就胆小的他再也不敢站在这城头,惊叫一声向后退去。
一边退一边哭,接着转身快速向着城墙下跑去想要逃离玩命的战场。
一有人带头逃跑,接二连三的逃兵开始跟风,不止有强征的百姓,也有通州守城的军卒。
带头逃跑的少年还没逃出多远,负责带他上城的百夫长便拦在他身前,喝骂道:“滚回原位,临阵脱逃罪当斩首。”
少年跪在地上哭道:“官爷,我不是兵啊!打仗不是我的事啊!官爷,求求你让我回去,我想我娘,我想家,官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放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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