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徐东阁身死的消息勾起伤心还是怎么,面有哀伤的陈友谅突然道:“今日就到这里,朕有话要与镇南王说,全都退下。”
宴席未开,便要散了,只是他陈友谅在大楚一言九鼎,他说散了,谁敢留下来吃饭。群臣告退一声,退了出去,徐子东也想出去,却被陈友谅叫住。
待到众人散去,陈友谅才对徐子东说道:“子东,当年你爹小时候叫我一声河东王叔叔,到十八岁才改过口来,一晃眼都几十年过去,那小娃的孩子都这般大了。”
饶是他徐子东再不知天高地厚,此刻也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那说书先生口中的无情帝王,一言可定天下黎民生死的大人物,喜怒无常,最好砍人头颅。
徐子东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怎么接话。
陈友谅摸了摸他的脑袋继续道:“子东,你爷爷是我大楚支柱,东爵那小子不一定顶得下大楚,你可不要学他。”
徐子东只得点头称是,内心却是十分不快,男人的头哪是轻易可以摸的?徐子东暗暗发誓,来日再不可让人摸自己头颅,就是人间帝王也不行。
陈友谅几十年的老狐狸,虽然吃不透徐子东真正的想法,却也看出徐子东的不快,本想说的话停在口中,让徐子东先出去。
见那少年走远,陈友谅才对徐飞将道:“徐大哥,三十年了,当年我救你除了因为你我自小便相识,交情好之外,其实就是想以你为名头从我大哥手里抢皇位,我也是在利用你,徐大哥。”
徐飞将虽然早就猜到,但真正从陈友谅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别样的滋味,况且今日陈友谅突然提起这事,徐飞将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得回道:“陛下哪里话,当年若非陛下相救,飞将早已身死,不管陛下是不是想利用我,救命之恩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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