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燮接过剑,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小的胡说八道,老的也不正经。对徐飞将拔剑自然不敢,可眼下若是对徐子东出手,也不合适,人家爷孙刚刚重聚,只能发闷气。
这在外人看来谢燮仿佛是承认了徐子东的话,那剑还真是定情信物。
其实谢燮也是气昏了头,随便解释一句都能解开误会,只是气头上只想着找徐子东麻烦,眼下不好动手,居然也忘记了说话。
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愿。
不管谢燮作何想,徐飞将盯着徐子东看了许久才道:“像,太像了,臭小子,你真像东阁年轻的时候,你爹呢?那个兔崽子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寻我,我派人去辽东也找不到他,难道还在气我当年撵他走不愿见我?”
徐子东不知道该不该把父母过世的消息说出来,怕徐飞将受不了这打击,三十年等来的却是死讯。
只是自己不说又能如何?事情摆在哪里不说又能骗得了几时?
犹豫再三徐子东还是打算说出来:“我自出生娘便去世了,父亲也在前年去了。”
徐子东犹豫的时候,徐飞将就已经猜到了,如今听到徐子东的话,心中虽然悲伤,到底有了心里准备,不至于伤心过度,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还是无法接受,热泪盈眶,却终是没有滴下眼泪,低声道:“死了好,不孝子,这么多年都不来个消息,我徐飞将就当没这个儿子。”嘴上虽然骂,可谁都听得出来那几分哀伤。
无人敢接这话头,镇南王说自己儿子死的好,谁敢去说:“王爷说的对,死得好?”那不是嫌命长?
到底是跺跺脚都让楚国抖三抖的人物,片刻之间就收回心神对着徐子东道:“子东,带着谢丫头还有你的朋友随爷爷回府,爷爷有许多话想问你。”说罢又对那出声喝斥谢燮的护卫道:“冯征,回去叫人把大少爷的院落打扫好,大少爷的孩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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