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霸刀门所在的江东道逃到余杭剑派所在的余杭道,想再去和余姑娘说一声,谁知没有见到她。后来辗转来到了天下城,一路上大小二十余战,身负重伤,若非进了王府,只怕十多年前就死了。
有了镇南王庇护,那些江湖人再也没敢明着对我出手。这些年来,我忍辱偷生,一是想武道精进,来日能压服江南武林,让人不敢多言,二是因为石宝师弟在我离开霸刀门时曾说过只要我先于旁人找到新亭侯,或许还有一丝回到霸刀门的可能。至于找出那宋围忆陷害我的证据,我是想也没再想。”
徐子东静静的听完屈狐仝的话,见他不再开口才问道:“前辈在这镇南王府,有破入一品的可能?”
俗务琐事,低人一等,这些都缠绕着屈狐仝,怎么可能精进?屈狐仝摇了摇头,道:“我以为今生不再有希望,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唐师叔祖的传人,这是我再回霸刀门的机会,只求杜少侠能帮我一把,屈狐仝感激不尽。”说罢站起身对着杜从文行了一礼,满眼迫切的看着杜从文。
杜从文不答,只是转过头看向徐子东,他习惯所有的事都听徐子东的,没有为什么,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因为徐子东是他兄弟,这个理由就够了。
徐子东叹息一声道:“前辈,就算我等愿意助你,你又该如何离开镇南王府?”
声音不大,却如雷电一般重击屈狐仝的心。
屈狐仝这才想起自己是镇南王府的走狗,霸刀山庄又怎么容得下他?
原本升腾起来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又破灭。自己当初把命卖给镇南王,如今想走,又哪有那般容易?失魂落魄间,屈狐仝对着徐子东道:“殿下,时候不早,殿下也该休息了,屈狐仝先告退了,来日还请殿下和杜少侠一定要去一趟霸刀山庄,新亭侯于霸刀门十分重要,殿下万莫要忘了。”
徐子东点了点头道:“老爷子交代的事,我自然会做到。”
屈狐仝告罪一声,往门外走去,等到屈狐仝出了门,刘炎涛才问道:“子东,你不打算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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