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甲卒围着三人,今日之事便不再是江湖争斗那般简单,真要被擒住,随便安插一个罪名,那这几人就再也没命离开这洛阳了。
刘炎涛长枪一抖,枪身斜直向地,马步虚扎,左手收于腹前,盯着罗冲。
苏信,李婷茗一左一右跟在刘炎涛身旁,徐子东和杜从文将手按在兵器之上,只等着三人动手,便跳出去帮忙,不管今日走不走得出这洛阳城,眼下都不能被这些人擒住。至于之后如何,眼下可顾不得那许多。
什长拔刀在手,只等着三公子一声令下,便要拿人。
两边僵持,只等着一方发难。
罗冲看着刘炎涛的枪本就眼熟,如今再看刘炎涛的架势,哪里还会想不起那是什么枪。
望着持枪少年那动作,罗冲记忆中那最为深刻的一幕瞬间闪过脑海,那是罗冲今生今世的梦魇,无数个夜晚回忆起当年的事都是冷汗直流,不敢入睡,即使十多年过去依旧没能缓解。
此刻少年手中的枪与动作与当年那人有何区别?当年自己带着五百铁蹄都没能斗过那一人,还被那人一杆长枪挑翻百人,剩下四百人不战而逃,自己这个北周校尉最后连北周都不敢回,抛妻弃子逃来西梁,全拜那一人一枪所赐。
后来才知道那枪是青梅酒,那人是枪仙张绣。
此刻再见到青梅酒,再看到这起手式,罗冲早已汗透衣衫,再也没了争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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