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欢眼珠直转,“且不说这个消息是否可靠,即便可靠,赵计元来襄平也不止一条路,他要不走壶儿口,我们不是白走一趟,回头赵计元占了襄平,咱们的退路被断,又没有粮草,还不是只能等死,徐将军打仗,难道都是指着这种撞大运得胜?”
“当然不是。”徐子东一摇头,指着地图道:“李大人请看,壶儿口离襄平不远,离高平更近,赵计元此次行事不敢大张旗鼓,当不会提前到襄平诚外,这样达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此,他应该会不快不慢,刚好在十五那一天,或者最多提前一天到襄平。若是咱们七月十三还没在壶儿口等到赵计元,大可不必再等,直奔高平便是。赵计元占着两道,人马统共才十万不到,又要攻襄平,又要防着张希,高平守城的人马绝对不会太多,趁着他攻打襄平,咱们偷偷拿下高平,占了他的老巢,同北周一起把他夹在中间,他便是无根浮萍,早晚被耗死。高平产粮之地,养活我们四万人绝对不是问题。”
李正欢听得直点头,一时心头大动,赞叹道:“早前听说徐将军大字不识几个,没想到说起事来头头是道。”
徐子东不好意思笑道:“我哪有这本事,都是我那两个军师想的,我只不过说给李大人听罢了。”
“能让眼界如此高的人为你出谋划策,这也是徐将军本事。”李正欢夸赞一句,继而忧道:“不过李某还是有些不放心,北周朝堂既然有人勾结赵计元,那襄平必危,若是把粮草送给北周,到时候襄平易主全都会落在赵计元手中,有这些粮草,赵计元能支撑很长时间。那时便不是咱们与北周包赵计元,而是占据襄平的赵计元联合新罗道的人马包围占据高平的我们,局面对我们还是不利,这一点……徐将军可想过?”
听得这话,徐子东明白这计划得到李正欢的认同,要不然也不会替他考虑后面的事,当即开怀道:“李大人可别小瞧人,既然被我知道有人勾结赵计元,我要是不在这些人身上做文章,岂不是对不起这么多跟着我吃饭的兄弟?”
“徐将军的意思是?”
“他们会打开襄平的城门,但不是为赵计元,而是为我徐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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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内,宣府。
骂过自家婆娘,宣赞渐渐冷静下来,“二位既然知晓,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二位是新罗王的人还是程再幸的人?还请亮明身份,让我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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