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是,少部分人不是。”张盼点点头,叹了口气:“老板,你不是大多数人。你要是个田间老农,一辈子看天吃饭,顶满天也就愁一愁今年的收成,但你不是。你手握数万人马,是统军一方的大将,有这些本钱你可以干许多大事。在我家乡那边,能力越大的人,责任也就越大,所思所想和平常人都不一样。在家乡,我只是个小人物,体会不到那些大人物想的东西,但在这里,跟着你,我也算个大人物。最少西梁那边开出的赏银,我的脑袋好歹也值三万两银子。既然算个大人物,我的想法也能决定一部分人的命运。很早以前就想跟你提,但一直没机会,今日借着这机会干脆说与你听听,作为一个人,我不喜欢跪着,你也好,姜浩言也好,我都不想跪。我张盼这双膝盖,不跪天,不跪地,人间天下,除开父母长辈,没有一个人值得我跪。哪怕姜浩言是皇帝,都不值得老子卑躬屈膝。”
“唉,你啊!”徐子东也懒得再说他大逆不道了。
话已出口,干脆一吐为快,张盼面容冷峻道:“跪,其实是没有道理的,都是人,凭什么有些人就可以让别人跪着?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制度问题,这人间给皇帝的权力太大,弄得天下人都得跪着。若是人间没有皇帝,那这跪也就免了。”
“张盼,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是嫌命长?”徐子东压着火气,提醒道。
“出我嘴,入你耳,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谁来要我命,你?”张盼眉毛一挑,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徐子东无奈,一挥手道:“出去,让我静静。”
“说完就出去,难得有这机会,不说完心里不舒服。”张盼耍起无赖。
“快说。”揉揉太阳穴,徐子东不耐烦道。
张盼也不怕磨去别人最后的耐心,缓缓道:“你们一直叫我张圣人,张圣人,但我觉得那个跟我同名的老东西当不起圣人二字,就是道家的李老祖都比他有资格。他那一套东西本来是好的,却被帝王拿来愚弄万民,这就不好了。”
“家天下本来就是一种弊大于利的制度,儒家那帮大儒还要助纣为虐,叫嚣皇权至上,有这样的后辈,那老东西算个屁的圣人。”
“儒家这帮最不该跪着的人都跪了,是以这天下人都得跪。我张盼不想跪,他儒家不敢做的事,我想做,但我一个人做不到。”
“老板,你不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何不与我一起,废了家天下,让这天下众生平等,见人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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