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周围人都是这般说。”张盼笑着点头,接着道:“成亲那日我去哥哥家喝喜酒,喝的昏天暗地,就在他府上歇了。谁知半夜尿急,起来入厕,结果却看到我那哥哥没睡,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
略闻男女之事的徐子东兴致又起,“娶媳妇不陪老婆睡觉?”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张盼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当时我就去问他为何不在洞房,你猜他怎么说?”
“少卖关子,快说。”
张盼竭力想了想,“我哥说,他没回来之前,在外面累死累活,为的就是赚了银子回来娶老婆,可真到娶了老婆,又感觉没什么意思,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开心。好像往日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以后要做什么也没个想头。他说这些的时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别提多可怜。”
徐子东若有所感,闷着不吭声。
张盼假装没有注意到徐子东的变化,继续道:“后来我那哥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没过几年家财散尽,老婆也跟人跑了,最后窝窝囊囊的死在家里。”
“那时候小,不太理解哥为何会那样,现在长大一些,大概明白这可能是他异于常人的地方。像他这么极端的人,达到目的又找不到新的目标代替,等待他的只能是煎熬与死亡。”
徐子东苦涩一笑,没来由道:“多谢。”
张盼摇摇头,“如今我又有一个新的想法,早前听闻裴鼎文死的时候说过一句人有所信,心有所仰,这话简化下来其实就是信仰二字,或者说信念也行,我哥缺的就是让他活下去的信念。大多数人一辈子的信念就是三餐温饱,夜寐有床,但这个世界不止有大多数人,总还有那么一部分人不仅仅只是为活着而活着。要是没有这一部分人,人其实和猪牛没什么区别,都是求个果腹,没有更多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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