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听出茧的谢不言一头雾水,“没明白你想说啥。”
景百晓哈哈一笑,解释道:“简单来说,当皇帝的借着儒家那一套约束万民,皇帝手中有兵马,百姓不听也得听。大部分皇帝也按儒家的规矩要求自己,但少部分却没这般懂事。这样的情况下,百姓却是没有兵马去要求皇帝按规矩来,只能任凭皇帝胡来。这就好比你谢不言的徒子徒孙做错了事你能揍他们,但你谢不言做错了事,谁敢揍你?没人敢揍你,你的胆子就会越来越大,开始最多欺负欺负人,过后发现无人能治你,变本加厉,慢慢演化成欺男霸女,杀人放火,哪个徒孙老婆长得好看,叫来睡一晚,哪家祖传的宝贝入得你眼,伸手就抢。久而久之,被你欺压的人会怎么样?”
“我可不是这种人。”谢不言不悦道。
“知道你不是,可这天下有的是。”景百晓笑道:“大新末代帝王不就是这样的人,他要不把陈友谅的姑姑强行拉到床上,陈友谅的爹会划江而治,第一个跳出来反大新?”
“这些只是少部分,和你前面说的那一大堆有什么关系?”谢不言困惑道。
“当然有关系,儒家教化万民,却没给万民教化帝皇的权力,这才是人间更迭的根结所在。试想你谢不言欺男霸女的时候,若是有人敢站出来收拾你,你还敢肆无忌惮的做坏事?假如天下读书人都是站着的,不是跪着的,都敢指责帝皇不是,甚至揍他,那再糊涂的皇帝也不会做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
“照你这么说,做皇帝的和做臣子的还有什么区别?”
“都是人,干嘛要有区别?”景百晓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这个可不是用来跪人的。”
谢不言张大嘴巴,好半晌才道:“你的心可真大啊!以后这人间怕是没有皇帝了。只是这样就能实现你所谓的不敢想的太平世道?”
“谁知道呢?往日的天下一直在轮回,换一种方式总归是多一种办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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