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现在,真相要不要说出来半点都不重要,将死之人,等死之人,在笑声中死去,总比愁眉苦脸的死要好吧?苏信如是想,腰杆慢慢坐直。
一门心思扑在谢燮身上的徐子东,眼角余光还是发现了苏信的变化,兄弟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他猜不到,但苏信阻止他喝酒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那急迫的态度。
事到如今,到底是什么理由逼得自己兄弟要来害他已经不算个事,反正苏信也没有真的想弄死他,这样就足够了,那些说出来注定要伤感情的话,干脆就别说出来,唯有让别人对真相一无所知,那才最好。
他可以想象到,假若让屋内的人知道那酒中有毒,便是谢燮都有可能会对苏信拔剑,更何况麴义这些粗人,估摸着会立刻点齐人马,绝不会让苏信生离此地。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杜从文已经死了,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弟兄。
“苏信,明日老子就要娶老婆,你到底有没有值钱的物件,若是没有,我可得记着,回头再问你要。”徐子东故作轻佻的调侃一句,移步到苏信身前,不动声色的将手中酒倒入苏信的杯中。
大多数人没觉得这有什么,只是普普通通的倒酒,知道真相的车晓却是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这肚量,这心计,这反应,难怪这小子能拉起一队人马,聚拢这么多人陪他征战。
苏信果真没察觉异样,伸手抬起杯子,笑骂道:“瞧你那狗样,有你这么要东西的,也不嫌丢人。”
“放别人我还真不好意思,对你却是不怕,来,今日高兴,不醉不归。”徐子东举起酒瓶,“走一个。”
一仰头,黄色的烈酒直往口中倒,待到一滴不剩,徐子东打一个酒嗝,倒悬酒瓶,示意该苏信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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