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一切凭空消失,空荡荡的城门处没有任何东西,没有厮杀的甲卒,没有高顺,没有屈狐仝,没有康正,没有那满地尸体与鲜血。
只有七零八落布满点点暗红的青石板,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原来是幻觉。徐子东苦涩的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居高临下看着麴义,“什么事。”
先登校尉抬起头,说道:“关中探查完毕,已无西梁军在。北门外激战正酣,我们要不要包他后路?”
徐子东回身看看面色苍白的萧远山,微微摇头,正打算下令入关,却看到城门处又出现杜从文的身影。
闭眼,睁眼,那身影消失不见。
马头一转,徐子东向着杜从文消失的地方走去,停马之后,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寸地方,发现那墙上有一个像是被刀插入的小孔。
“杜从文当时是不是在这里?”手中新亭侯插入孔中,徐子东问道。
麴义小跑过来,看看插入墙上差点没柄的刀,思绪飘回当日一战,回忆起杜从文汗如雨下,扛着城门招呼弟兄们后撤的情景。
满脸胡子的大汉竟是挂上泪痕,狠狠的一点头。
尽收眼底的萧远山长叹一声,同样想起那个打心底敬佩的高个子,惋惜道:“那一日将你们赶出城后,我也曾想留那姓杜的大个子一命。只可惜……唉。御金铁门重达三千斤,若不以外力相助,十来个壮汉都不一定拉的起来。这样的壮士,当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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