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摇摇头,“你呀,临阵指挥还行,局势判断却是比刘立威差许多。草原人看不见,咱们的人难道看不见,你能保证手下人中没有草原的谍子?他徐子东不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敢这样做肯定还有后招,说不定今晚就会来一次夜袭,搞得你不得安宁。到时候谍子把消息一送,人家就不是出工不出力,而是谋略。”
御金前任守将刘立威,陈鹏的顶头上司,提起他,陈鹏不得不服,可惜他突然暴毙,要不然御金守将轮不到他陈鹏,“那将军以为该如何?就这么和草原人死拼,等着他徐子东捡便宜?”
“不然能怎么?便宜中原人总比便宜草原人好,守了御金大半辈子,咱们怕的不就是草原人染指中原。”萧远山凄然道。
“可那徐子东与草原人合作,本就是中原的罪人,便宜他之后,以后的中原还能安生?”陈鹏激动道。
萧远山眉头一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黯然道:“你觉得我还能守住这御金多久?”
这个问题不好答,瞬息万变的沙场,陈鹏根本就答不上来,心中当然是盼着越久越好,但现实却不大可能。谁都知道,如今这御金就是岸上的活鱼,能蹦跶,却蹦不了多久,要是跳不回水里,死只是迟早的事。
萧远山默默收起刀,直接转身,边走边道:“中原本来就不安生,只要别让草原人插一脚就行,回头与徐子东相见,也不知能不能说服他。”
“将军。”陈鹏像是听明白什么,又好似没听明白,急忙大喝一声,却没能停下萧远山的脚步。
将军,什么叫和徐子东相见?立在原地,陈鹏发着呆。
城墙外,吼了一天的东齐人马终于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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