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领再次陷入了茫然中,良久才叹口气,艰涩地发话,“没想到,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我才遇到了真正的知己。”
李永生却没有表现出身为知己的“荣幸”,他淡淡地发话,“难得你有此担当,我可以斟上一碗酒,为阁下送行。”
“赵统领,使不得啊,”高统领刚刚苏醒过来,听到这话,顿时叫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就噗地喷出一口血来,再次晕了过去。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统领,“有人在劝你,多考虑一下。”
赵统领闻言,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摇摇头,声音低沉地发话,“我意已决,此刻并非怕死,只是想起来,多少有点不甘心,其实斗将非我所长……我更擅长的是排兵布阵。”
他的语气中,有着无限的遗憾,以及浓浓的无奈。
李永生扭过身子来,冲着老海头摆一下手,“给赵统领上一碗好酒!”
“不用!”赵统领大喝一声,抬手抽出佩刀,在颈下一抹,顿时血光四溅。
“赵兄……”张供奉哀嚎一声,眼中浮现出泪光。
血奴却是在不远处的空中虚悬着,死死地盯着他,严防他有异动。
观战的军士们见状,也是一番躁动,赵统领行事虽然有点优柔寡断,但是对下面人还是不错的,不见就连五千永乐新兵,对他都没有多少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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