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看看老道:“哎……这怎么说的,找我们东家怎么不早说呢……道爷里边请,里边请——”
老道才向伙计点点头。低头瞧瞧自己的道袍,又理了理胡子,走进门。
客栈堂内只点了三盏油灯,很昏暗。老画师进了门正要寻路,听到东边楼梯上又传来一声:“去三楼天字一号房。”
他定了定神,便循着声音上了楼。到三层,又眯起眼睛找了好一会儿,找到走廊尽头的天字一号房。
站在门前略一犹豫,伸手敲门。但门倒是自己开了,屋内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于是看清屋子里的模样。
不见有什么火烛,却很光明,仿是下午,有暖洋洋的黄光。
一位四五十岁的黑发道长也穿了道袍,坐在一张桌前。这位道长的道袍也朴实无华,苍青色。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用流水织成的。
老画师瞧见他的面目,忙道:“啊……走错了、走错了。见谅、见谅。”
他边说边要退开去,却见那人抬起头:“赵老弟,没错。是我,刘公赞。”
老道愣住了。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正在此时,镇上有人家放了爆竹。啪啪一连串儿地响,才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他眨眨眼:“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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