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恩挣扎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该如何用语言传达这些连自己都整理不清的思绪,她索X争辩道:“你也没来找过我,我还以为你被抓起来了。”
拉克丝铁青的脸紧崩了三秒,还是被薇恩这个出其不意的借口逗得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郁结几天的心事突然解开,拉克丝笑得一直咳嗽。薇恩则像是得意于自己的借口被她认可,脸上不自在的神sE也和缓了许多,而后她忽然注意到已经变得十分昏暗的天sE,脱口而出一个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的问题:“首都大门要落锁了,你还来得及回去吗?”
然后面对着愣住的拉克丝,补了一句更可怕的:“要不要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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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黎明之城Si寂的黑夜,拉克丝居然觉得首都外灯火通明的夜晚格外新鲜。街边的店铺在天黑后仍在营业,生意反而b太yAn落山前还要红火,有的店家甚至等到天黑后才把最自豪的商品搬到街上来招揽过客;路上游荡的是形形sEsE的行人,而不是全副武装的骑警,像这样跟熟识的伙伴并行走在繁华的小街上,拉克丝居然有种大病初愈般的虚幻感。往日呆在教会的夜里,她曾把窗帘掀开一个小缝,观察过深夜的黎明之城,但视野可见之处只有征服之海的海底那样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偶尔飘过的火光,排成整齐的行列在满城的漆黑里游荡。火光的阵型有时会突然被奇怪的响声打乱,她就知道,那一定是通宵巡逻的守卫,抓到什么违反宵禁深夜出行的人了。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拉克丝知道了薇恩家在这片街区外不远的一个庄园,所在的那家杂货店也并不是她开的,只是她接收委托的一个据点,也知道了她现在手里正堆着几份略微有些棘手的委托,薇恩还刻意把委托的事情强调了好几次,仿佛不多说几遍,邀请拉克丝回家这件事就不够合情合理似的。
二人在沿街的店铺里买了些现烤的面包和香肠,走出店门没几步,拉克丝又被一家酒铺门口摆着的热水桶x1引了注意力。她从桶里取出一瓶看着十分眼熟的酒,薇恩也探头过来瞧了瞧,疑惑地问:“你也喝这个?”
拉克丝点点头,把酒瓶转了一圈,确认这是她熟悉的度数不低的“永燃”。谈不上是多么名贵的酒种,或者说,这可能是德玛西亚的平民唯一能负担的酒类了。喝起来甚至连什么酒香都感觉不到,正因如此,它才能被拉克丝安全地带进教会,用来应对那些突然转凉的天气,或者度过那些手脚疼痛难以入睡的夜晚。她的房间里现在还有小半瓶,只是因为最近睡前都需要服药才没有继续喝完。
薇恩从她手里接过那瓶酒,在水桶旁的金属盒里留下对应价钱的铜板。“我有时候也会带一些这种酒在身上,”她补充说,“卖得不贵,度数还很高,如果在野外受伤,可以用它洗洗伤口。”
穿过这条有些拥挤的小街,热闹的交谈和吆喝声被逐渐抛在身后,二人一边走,一边有Sh润的凉风扑面吹来。被这GU凉风x1引,拉克丝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发现面前的道路被一条看不清对岸的河流截断了。她在河边的围栏前站定,像个正在郊游的十岁小孩似的,大口呼x1起这种久违的清爽空气。一望无际的漆黑水面上,暖hsE的路灯倒影轻轻晃动,又被河里驶过的货船带起的水波搅碎。她有些兴奋地回头,正对上悠闲地跟过来的薇恩:“你每次回家都路过这条河吗?我真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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