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坐着,眼神b火焰更冷。几秒后,她才缓缓地眨了一下眼:“谁没有呢,你也一样吧。”
这话反而让阿苏达的表情缓和了些。“很好,”她站起身,没再追问,而是提起那双巡逻靴,把钥匙挂回腰间,“好好g,这里不留废物。”
看守的用餐时间b囚犯们早半个小时,薇恩睡眼惺忪地站在食堂门口,朝墙角那块小黑板瞥了一眼。黑板上仍是当天的扣分榜,灰白的粉笔字相当潦草,但她一眼就看见最边上的那一行:
“最低分:C139-25,未交思想报告,做工慢,擅自说话。”
她眯了眯眼,脑子里那根已经压了很久的弦终于崩出一下清脆的声响。昨天榜上还有不止一人是负分,最低也不是这个数字,理由也没有这么长而详细的一串,今天唯一的负分,就只剩这一个编号了。阿苏达端着杯子从她身后经过,薇恩回头看了一眼:“这榜能看到具T人是谁吗?”
“你g啥?也想上榜?”阿苏达冷笑,把杯子放到打饭的柜台前,拿了个餐盘,“再烦我,晚上就给你加个黑班。”
薇恩没有接话。她的目光顺着黑板往下扫,那些编号都写得飞快、潦草,难以辨认,唯有“C139”被人写得极用力,像是故意要叫人一眼记住。她站在那里,那个编号就像根钉子一样钉进她的眼球。从这天起,便开始默默记下所有出现在榜上的编号——但这无异于在雪地里找一根针。每天早饭后,她总在饭棚附近多绕两圈,却次次扑空。分区不同,工区轮换频繁,她无从得知哪个工区的人先进食堂,就像在拼凑一套被撕碎的牌面,始终无法找到哪块碎片里才藏着她要找的那张。
更麻烦的是,她连“C139”是不是拉克丝都无法确认。瘦削金发的nV工太多了,每一个都低着脑袋,有的裹着头巾,有的蒙着脖子,跟着一车车货物跑出C区,又低着脑袋把空车送回去。没有名字,没有声音,全部都又瘦又白,眼神与Si人毫无分别。她试图和别的守卫闲聊,在仓库、饭棚、岗亭里打转,但没人愿意回答一个“半月前才调来”的小兵的问题,根本没有机会把话题拐到“囚犯号”上去。有次她终于能够顺着守卫的排班表打听,那守卫却直接打了个哈欠:“问这个g啥?你在查人?”
像是被人拿刀尖戳了一下神经,薇恩立即收声,不想再追下去。阿苏达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她塞进了连续三天的夜班。每晚她都被安排守在白塔外围——最多不过是下到半地下室,推着小车清点临时仓库里的物资。
临时仓最深处的墙上有两个b肩膀窄些的小窗口,有时阿苏达会让他们把货箱一件件塞进窗口的平台上,按动窗口旁的铃铛,塔里的C作工便会转动门里的机关绳索,把货物一箱接一箱地吊到塔楼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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