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愣了一下,也停止了挣扎,只是坐在地上低低地cH0U噎,断断续续地讲述——两天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突然闯入,将她的家翻得天翻地覆;而第二天,又来了一位更高的官,言辞冷峻,说她用偷来的钱修建地下室,还长时间非法占用公地。
“可我就是一个没了孩子的寡妇,我怎么有本事……”她啜泣着,“我家那几个男人……早几年就被他们抓走,再也没回来。”
“不会再来了。”薇恩伸手拍拍nV人的后背,低声说道,“你可以离开这里,我们有办法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
“我能去哪儿?我谁都不认识,连邻居们也都一个接一个地不见了。”艾尔雅抬起头,眼中是彻底的迷茫。
“拉克丝会帮你安排的,”薇恩掂量着语气,“她看到了报纸,就赶着让我来找你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她回来。”
艾尔雅听得一愣,神情有些迷惑:“可是……可她已经回去了啊。刚刚……我是在小吉迪家见到她的,她是和她哥哥一块走的。”
“什么?”薇恩的心一沉。所有的不安、恐慌与心底不断躁动的臆想在此刻一并浮了出来。事情正滑向她最不愿看到的方向,拉克丝跟着冕卫家的军官一同离开了贫民窟?她究竟是被强行带走,还是自愿离开的?这问题如钢针般cHa进薇恩的脑海,她原以为就算需要面对拉克丝“回归家族”的决定,自己也可以做到毫无波澜,只要对方平安,没必要追问太多,但这些自我劝解像狂风中的草房一样,被艾尔雅无意的说明瞬间瓦解。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艾尔雅见到薇恩瞬间Y沉的脸sE,急忙解释道,“那她哥哥是个军官,还有一个跟她一起的老先生,他们……他们看起来对她很尊敬。应该不会当众动手的,我想……”
艾尔雅的声音还未说完,薇恩已然起身,“你要去哪儿?”她下意识伸手想拉住对方,但薇恩已经夺门而出,翻身上马,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她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像一束拉到极限的弦,正在一根接一根飞快地断裂,已经不再想象对方是如何离开的,是被拷进沉重的禁魔石手铐,像所有其他的法师那样,还是与父兄谈笑着,心甘情愿地坐进详尽的马车——交替的想象在脑海中爆炸,几乎将她撕成两半。
通往城区的路只有眼前这一条。只要她够快,一定能在马车拐进皇城主路之前追上他们。缰绳被她攥得发白,视野两侧的废墟与雪墙飞速向后倒退,在她的余光中逐渐模糊。她仿佛已经看到那属于皇亲贵族的豪华马车,蓝底镶着金边的盖布上冕卫家的家徽,正嘲笑一般向她飘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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