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汀禾站在原地兀自观察,男人身着深松绿澜袍,面容虽不再年轻,可依旧风韵犹存,唯见当年容姿。
意外的是,这位璟王并不似他那一双儿女,而是一副温文儒雅做派,如清风霁月,甚有一番病弱之态。
不过,从未听闻这璟王有何隐疾。
正想着,便听上回见过的管事跟着说道,“王爷,这位便是先前救下郡主的那位道长。”
璟王闻言,立即看了过来,颔首道,“原是上人,久闻。只本王身子抱恙,多有冒犯。”
元汀禾垂首行了一礼,“贫道稽首了。”
心中暗自考量,她如今是胡人装扮,并无道家象征在身,而璟王是第一次见自己却无半分疑惑,想来也是极有分寸之人。
目光不动声色一掠,竟见璟王坐在轮椅之上,原为此疾。
席承淮跟着笑了笑,手中弯刀打了个转儿,“袁道长,别来无恙啊。”
没一会儿,璟王便因事务离开,厅里只余他们二人,此时阿初也换了身衣裳跑了过来。
席承淮挑眉,“今日怎么这般早便回了,功课呢?”
阿初很是骄傲地挺了挺腰板,“夫子休旬假,这两日阿初都不用去课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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