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彦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只是平静地收回落在座椅靠背上的手。
「到了。」他声音低沉,目光扫过温念屿红透的耳廓和紧抓着安全带扣的手指,「雨小了。」
「嗯嗯!」温念屿胡乱点头,终於解开安全带,像逃离案发现场般迅速推开车门,「谢谢您!」话音未落,人已踉跄着冲入细雨微蒙的夜sE中,宽大的羊绒衫下摆在身後晃动,背影仓惶。
裴昭彦静静看着那抹深灰sE消失在公寓大门内,才缓缓收回视线。车内彷佛还残留着温念屿的T温和那件羊绒衫上属於自己的、却被另一种气息浸染过的冷冽木质调。
他抬手,指腹无意识地按了按右肩胛骨处,那里,被温念屿头颅压过的衣料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温的凹陷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短暂依赖过的印记。
他发动引擎,黑sE车身无声滑入雨夜。车厢内重归绝对的寂静与冷冽,彷佛刚才那场温热的意外从未发生。
几天後。深夜的工作室弥漫着焦糖过度加热後特有的、带着苦涩的甜腻香气。
温念屿对着料理台上两只焦黑塌陷、边缘凝结着深褐sEy壳的布丁杯,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机镜头对准这惨烈的失败作品,「咔嚓」一声。
他点开IG限时动态,上传照片,配上一行自嘲的文字:「深夜厨房灾难现场。说好的焦糖sE呢?」
动态发出不到五分钟,点赞和留言的红点便开始跳动。大多是粉丝善意的调侃和安慰。温念屿随手滑动着,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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