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一个歪头,悄悄带着笑,感到有些惊讶,「这样啊,那将军打算怎麽做呢?」
「他们想要就给吧,这批人没了,再养一批就行了。」将军挪动眼神,斜眼瞥着鸠,「听说你最近在处理飞燕的事?」
「嗯,隼好像还没放弃,要是让他循着线爬上来会很棘手的。」鸠看似有些苦恼却又蹬了蹬脚,悠悠地晃着秋千,还有心思嘲笑自己,「我让弥撒去当了饵,可惜他做得不好,隼没上钩,反而是钓到了樱。」
「既然都钓到了,那就从樱开始吧。」
天边的垂幕深邃,黑得几近将万物都埋葬,让人看不出来里头有什麽,亦不敢擅自挖掘,看看其中究竟有没有尽头,如果有,站在那里凝视一切的大概就是将军了吧。以樱为对象的条件鲜明,但纵使对方是下属、是亲信,他仍毫无情感波动,用着极其冷静的声音说着根本就不是人会说出来的话,就像用一根指头碾Si一只蚂蚁那麽轻而易举。
越听,鸠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有些愣住的表情显现出了他的迟疑,「这样好吗?动了樱,桂不会放过我们的。」?
其实认真说起来,事情会怎麽发展、将军想杀谁,甚至真的要动手肃清七本,他都无所谓,只是这颗大头一旦洗了下去,其要他去善後的麻烦程度,光是用想的就叫人疲惫不堪。
将军搁下了手上的啤酒罐,拎着他的公事包起身,猛地晃动惹得秋千吱吱嘎嘎,「桂是迟早要除掉的人,他要是有动静,那些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待办事项一如往昔简单粗暴,鸠看着将军走远的背影,那罐留在秋千旁的啤酒根本连开都没开过,事情好像总是毫无破绽却又破绽百出。他扬起笑,晃着自己手上那罐也同样没有打开的啤酒,看来相处的时间一长,似乎会不自觉地染上相同的毛病和习惯。
这一点,他得牢牢记住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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