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润了润唇,试着为自己说话,“可是据我所知,朝廷已经努力在防堵水患了,也尽可能的拨银赈灾,规划着如何安置灾民,将损失减到最小,对于救灾不力、隐瞒灾情的官员,皆有相应的问责,若是未及时上报灾情,更不乏被免职,也不能说皇上都没在做事,这么说对皇上不公平,不是吗?”
裴班芙垂眸,低声道:“我不懂朝政,我只知道,水患使我失去了娘亲、兄嫂,我身边也有许多人因水患成了孤儿,而他们家人的性命永远不会回来了,皇上真的尽力了吗?大岳朝境内,总有地方是没有水患的吧?”
宁袭如鞭在喉,他无法为自己说话,觉得再多理由都只是借口,她失去了亲人,而他坐在皇城里锦衣玉食,他优渥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水患有任何改变,他看到的只是一本又一本的奏章,禀报着治水的进度到哪里,赈灾的进度又到哪里罢了。
他得承认,他是卑鄙的,对于治水,他并没有竭尽全力。
就在两人皆默然时,麦可突然起身,还有些躁动的朝院子外头低吼。
裴班芙连忙起身,安抚的拍了拍麦可,“肯定是有陌生人来了。”
说着,她和麦可都出去査看,宁袭也跟了出去。
只见四合小院里站了一个人,他看到宁袭顿时松了口气,埋怨道:“公子怎么可以乱走?小的找您找得好辛苦。”
他们主仆打听好陆主簿的住处,正在寻人时,他突然肚子疼,去借茅房,没想到一回来就发现主子不见了,简直快愁死他了。
他们这回说好听是微服出宫,事实上是偷溜出宫,只给皇后留了信,交代朝政暂时交给左右丞相处理,突发状况就皇后自个儿看着办,然后不负责任的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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