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池脚步一顿,犹豫地看着姜岛泽脸上流下的泪水,药水混合着血液喷溅到洁白的被子上,晕染成一片,那双湿润又红肿的眼睛像是不敢与她对视。
他埋下头,双手抱住膝盖蜷缩在病床上,声音发抖,“我和你根本就不熟。”
姜岛泽住在一个人的病房。那只挡住脸的、插过输液针的手背上显露出凝固的血珠和几枚暗红的针孔,有些早已结了痂,从皮肤上被强硬地抠挖下来,形成淡粉的凹陷,长出新生的肉就嵌在内部,随时都有可能出血或感染,留下丑陋疤痕。
全世界都没人愿意会来舍身帮助他。
他为什么要把唯一试图靠近和关心的她给极力推开呢?
无依无靠、无缘无助,原来他也有过那种悲痛而沉重的经历啊。
看来他们非常的相似呢。
在那个故事里,有那么一瞬间,她在他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弱小又无助的自己,只会躲起来独自流泪的自己,完后又强装平静的自己。
他终于愿意向她吐露自己的一切了。
他好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