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的辟谷丹效力还没过去,装模作样,和大家一起吃喝。
半个时辰后,众人谢恩离席,又有太监唤喊:“诸位肃静,随我离去,不得散乱,不得喧哗。”
随即在前领路。
直到出了午门,朱漆铜钉大门在身后轰隆关上,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松了下来,半日殿试,又碰上立场之争,其中的挣扎犹豫,比之考试更耗精力,均是筋疲力尽,哪怕张文墨,都不发一言,匆匆上了马车,回薛家睡觉。
王宵也回了住处,一觉睡到天黑,自然醒来,仍是上半夜,于是给自己换了短打劲装,把铜葫芦挂腰上,悄悄翻墙离去。
在他的估计中,楚银台应已离京,还未到家,正是最好杀的时候,而且今夜的贡士都在补觉,不会有盯着自己。
他打算去碰运气,碰不到就当夜里长跑散心。
高大的城墙挡不住他这种人,况且数百年承平,守备早已废驰,城门一关,万事大吉,城头竟没一个守卒,只有一具具气死风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王宵如影子般掠过,疾冲下城,脚底剑光闪烁,迅速远去。
从京城到广平,约八百余里,途中有十余驿站,以楚银台的脚程,每天行路不可能超过百里,只需要重要关注前面几个驿站就可以了。
很快的,驿站出现,王宵远远以神识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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