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张文墨,纵然有才,也走的是寻常攀附权贵的路数,而王宵不是,于不可能中,愣是从泥潭里面爬了出来。
她心里的天平,再度向王宵移了些,只是张文墨住进了自家,相当于给自己和王宵之间割裂出一道鸿沟,该如何是好呢?
远处,车马里,随着王宵步入国子监,夏金桂徐徐收回目光。
“姑娘,王公子中了贡士,就算是同进士,好歹也外放一方县令,从此就是官宦人家啦,姑娘别犹豫了,他家的情况不是摸清楚了吗?尚未婚娶,快托人上门提亲吧。”
宝蟾从旁劝道。
她对王宵的印象很不错,翩翩公子,眉清目秀,让她芳心微动,姑娘嫁过去,作为陪嫁丫头,也可以抬房作个姨娘啊!
夏金桂沉吟道:“你可别以为外放县令是好事,大族还好些,可自带人手,而他家白身一个,去了偏远小县,不说当地豪强乡绅能否压的住,即便是衙门里的吏员都能架空他,本朝数百年来,常有偏远县令莫名其妙的殉职,你当怎么死的?
以他的年龄,被外放当县令,几乎等同于断绝了仕路。”
“不是有姑娘帮衬么?姑娘别忘了,京里的官宦人家,谁家没几个女儿,可别被别人家捷足先登啦!”
宝蟾噗嗤笑道。
“你这小妮子,动春心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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