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宪急道:“孩儿已经答应了静之,您可莫要让孩儿难做人啊,再说静之文气第一却被贬,分明是学政有意与他过不去,但是乡试是由朝廷下派侍郎主考,他学政的手,难道还能伸进朝廷?”
“哎~~”
孟江波叹了口气:“为父担心的,正在于此啊,你当为父舍不得些许银子,或者要落井下石多要些股份?
缪矣!
我们孟家虽然不是名门世家,却还做不出这等事来,实则是学政刁难一事让为父不得不谨慎啊。
你仔细想想,学政为何要刁难他,镇守道人又为何暗中作祟?还不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为父就担心,与他走的过近,我们家也会受波及啊!”
“爹!”
孟宪扑通跪下,大声道:“世上谁能没点坎坷,孟子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静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咱们切不可做那恶人啊,望爹三思!”
“你是要将全副身家押给他?”
孟江波不置可否道。
孟宪肃容道:“孩儿并未孤注一掷,实是做不出落井下石之事,谓人有五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妻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孩儿不愿背负不信之名,倘若将来孩儿真连累了家里,还请父亲将我开革出门,多纳几个姨娘,再生几个弟弟,亦不至于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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