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娘淡淡道:“我乃无根浮萍,两年前遭难,幸得老爷收留,听凭静之安排便是。”
宵的原意是夜,又有九宵之韵,九宵者,极高致远也,诸葛亮有云: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故王宵表字取静之。
李氏忧心忡忡道:“宵儿,虽然债主们暂去,可是咱们家在外面哪里有未收的账,一个月后又该如何?要不然把宅子和工坊卖了,能筹个几千两银子,至少应个急。”
“不可!”
王宵忙阻止道:“如我们这等人家,一旦坠下云端,就会万劫不复,哪怕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卖宅子卖工坊便是明着告诉别人,我家已经穷途末路了。
届时各家债主会一涌而上,把家里一切值钱的不值钱的,都哄抢干净,甚至娘、二娘和姐姐也会遭劫,就算去衙门打官司,可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了钱,只能拿人去抵,打官司我们必输无疑。
娘,此时绝不能露了底细,这世上,雪中送炭者寡,落井下石者众,孩儿托言有外账未收,正是让乡亲们知晓,我家仍有翻身的本钱,缓得一时是一时,因此家里该花销的就得花销,千万不能节省,让人看出虚实。”
十四娘美眸中再次绽现出奇光,灼灼打量着王宵,她真切的感受到,王宵确实不一样了,昏迷前后,判若两人。
好一会儿,十四娘道:“静之所言甚是,可是世态炎凉,一个月后,债主们仍会上门,上哪里去筹五万两银子?”
这才是要害,虽然王宵是穿越者,搞些肥皂玻璃不难,可是时间不够啊。
王宵沉吟道:“借钱确实很难,但是如有功名在身,至少能让债主对我有些信心,甚至我若中了举,把自家的桑田投佃过来都有可能,当然,我并非想赖账,最好是能缓个年把,马上就二月了,我想参加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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