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叹了口气。
“娘,等一下,这事得孩儿出面!”
李氏眸中,现出了欣慰之色,却见王宵捧着被子不动,略一寻思,笑骂道:“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还害羞呢。”
话是这么说,李氏面孔还是红了红,起身而去。
王宵赶忙披上外衣,收拾打扮了一番,就推门而出。
王家是个三进的大宅子,就听到前院吵吵嚷嚷,当赶到时,近十个身着员外装扮的中年人堵着门,家里的小厮仆人一筹莫展,女眷们则躲在一边。
“小侄见过诸位叔伯!”
王宵上前,拱手施礼。
一名略显富态的中年人道:“由贤侄出面也好,三百斤生丝的钱该结了吧?”
在原主的记忆中,此人是附近的桑农,名叫余海,家里有几百亩桑田,结了茧子抽丝,通常是卖给自己家,因熟门熟路,往往是赊货,家里的工坊织成丝绸之后,与织造局结了账再付款,近十年来从未出过意外。
可是随着父亲的失踪,意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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